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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汉一听韩伯龙,这自己也是知道的,他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,想要投奔梁山却未去成。没想到真是因缘聚会,便对韩寡妇道:“我知道韩伯龙哥哥大名,江湖都有听闻的,说他是条好汉,可是他如今?”
“总是口口声声说要去山东郓城去会及时雨宋江哥哥。
哪成想。”韩寡妇眼泪转眼圈道:“几年前忽的暴病死了。明明硬朗朗的,能把牛扳倒的身体,忽然,就死了。到今天,已经是三年苦光景。”
打虎将从没会过女人,不懂的说话。郝汉觉得自己一不小心问到她的痛处,知道最好别提这事。
韩寡妇忽的又破涕为笑道:“或许,都是命吧。不谈这些,你多喝些酒,舒服些。”
真是觉得近朱者赤,韩寡妇也有些豪气的味道。郝汉琢磨既然都是江湖人,即使韩寡妇不是江湖人,也是江湖人的亲属,那便敞开胸怀坦言起来各自的生活。
韩寡妇说些她带着菜头如何的不容易,最困难时,家中无粮,忍饥不过,不得已借了那马家兄弟五十几枚铜子,哪想,如今翻滚到了几千,已经偿还不清了。好在,丈夫在世时,和镇子的人留下了好友谊,因此,镇子的人会时不时的照顾她的生意。
郝汉听了,怪不得,韩寡妇帮自己吆喝的时候,有人故意站出来先买。还以为那些人要占韩寡妇便宜的。没想到,却是帮助故人的已故,也都算是有情有义。
郝汉便更加佩服这韩寡妇,就将自己习武,当别人的师父,却被棍棒打出来,飘泊江湖。卖药又没人买,在树林中孤独的度过一夜一夜。说实话,在一个女人的面前,确实是有些丢人。但丢就丢了,明天自己将孤独远行到渭州,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倾诉衷肠。
韩寡妇非但没有觉得郝汉丢人,反而认为他这一个人这一路有些有趣好玩,时不时笑出声来。
油灯摇曳,一晃一个时辰,两个人喝了不少的酒。郝汉不觉眼睛迷蒙起来,却见韩寡妇有些模糊,在灯光的映照下,仿佛加了一层美颜,开了大眼瘦脸,一时娇美无限。
不知为何,他心中一片朦胧,仿佛动了一点心,又仿佛要止住。刚要强打起精神,却觉得酒劲强盛,脑海中一黑,猛的一下便睡倒在桌上。
再等醒来,却闻听鸡叫声。
完了,完蛋了,完了大蛋了。
郝汉惊叫,不会传到了下一个好汉的身上了吧,自己还没跟史进鲁提辖聚会呢。稍一冷静,却觉得耳旁有呼吸声,转头却见韩寡妇躺在身边,睫毛长放,闭眼熟睡。
而且,郝汉和她还盖着同一张被子。
郝汉蹭的一下从炕上窜到了地上,又是庆幸又是沮丧。庆幸的是自己仍旧有机会和史进鲁提辖聚会,而埋怨的是自己怎么跟她睡在一起?
韩寡妇显然是听到了声音,猛然睁眼也坐起来,望了他一会,才道:“昨夜,你喝醉了。我把你扶到炕上,没想到,我也醉了,竟然倒在了炕上。”
哦,原来是这么回事,郝汉心中庆幸幸好。
韩寡妇忽然咬一下嘴唇,脸红一阵,而后又褪去泛白,才淡淡道:“你是个过客自然有事,自然会离开。你尽管去吧,我们只是醉了,什么事也没有发生。”
怎么回事?她说这话,说的有点模棱两可?郝汉倒感觉有点蹊跷。努力想昨夜的事,但总是记不起来。情急之下窜出屋子,来到院子中。闻着四周青草传来的冰爽气息,寻思马上告辞,到渭州去会鲁提辖和史进。
“哎呦,你这汉子在这里?”
“找韩寡妇要账,没想到抓到了她的野男人了。”
郝汉见马勥和马劲站在低矮院墙外,冲着他讥笑。他们身后,还站着十几个青皮小子,手里都拿着粗木棒。
郝汉解释道:“没有。”
“都被我们抓住了,还在这里狡辩。”马劲眯眼道。
郝汉明白了,坏人总是会紧紧抓住好人的弱点,再往伤口上撒盐,望着你痛不欲生,他好开心的耍笑。不行,自己这个打虎将得快点离开这,听不到他们的嘲笑,忘记这件事。
韩寡妇从里面冲出来叫道:“你们瞎说,我们根本没事。”
马勥怒道:“我说了,让我再见这卖药的汉子,我就见一次打一次。既然,韩寡妇你和他有了关系,那我就不是要账这点事。”
郝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连累了她们母子,必须切断自己和她们的关系才能保全她们,想来想去,只有一个不好的办法了。但没有别的办法,也只能用这个办法。
因此,他大笑出声。
马勥掏出那把剔骨尖刀问道:“你笑个什么?”
郝汉将想好的假话脱出道:“你们以为韩寡妇有几分姿色?她在我这个惯走江湖的人眼里,全然看不上。我和她说话搭腔,只是想图个一时爽快罢了。如今我已得手。说实话,她连我在青楼见过的下等牌子都比不上。呵呵。”
韩寡妇听到这话愣住,双眼泪流。
菜头也过来抱住郝汉双腿,骂他是个坏蛋,忘恩负义的。而后来了野性子,张开嘴在他的大腿上撕咬。
郝汉看到她们痛苦的脸,心中自然痛如刀扎。但必须要这么做,否则导致她们因自己而被这对豺狼害了,那就更痛苦。
马劲奸笑道:“本来以为我们无耻,那想你比我们还无耻,玩完就走啊。那好,我们今天,就给韩寡妇报仇。”
他一挥手,十几个人抄着棒子冲了过来,朝郝汉就打。其中还有使用弹弓和扔石块的。棒子没到,石头到砸了他一身。
郝汉装的惊慌失措,大步而仓惶的往南方逃窜。一只丧家之犬般奔离了村子,又跑出三五里,眼见那帮泼皮都被甩掉了,才冲进一座草木茂盛的小山,将身体隐藏在树荫中躺下。
望着嫩绿的树叶,眼光把叶子的梗清晰的照射出来,余光晃在了郝汉的眼睛里。他有点想哭。他知道,自己用言语伤害了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女人,这世上,第一个自己如此好的女人。
什么好汉?
自己是坏人!
想到此,郝汉愤怒的捶了自己两拳,心中大痛,恨不得自己撒爬尿给自己淹死。但忽的,又想到韩寡妇的话语:如此世道,埋怨自己生闷气有什么用?
对。
对,埋怨自己能有什么用。
郝汉心胸顿然开阔,自己也是汉子,这一身武艺呢。号称打虎将,今天打虎。自己要把马勥和马劲这对烂虎打,打碎。
想到此,郝汉再躺下,闭目养神。
睡到夜色降临,郝汉从山上下来,顺着小路来到镇子边。恰巧一个打更的经过,郝汉塞给他一把铜钱,连哄带吓从他嘴里知道马劲一直住在马勥家。
郝汉知道地理位置,先在镇子里的文殊庙旁边找个僻静角落角,一直待到午夜时分,四周已经没有什么人了。他脚踩青石街缓缓来到马勥家。
这是一个独门的小院儿,青砖院墙一丈多高。
虽然郝汉现在不是跳涧虎陈达了,但真点脚力还是有的。他一下跳跃,转身翻过,躲在一颗樱桃树下。却见到里面放着一个小桌,竟然围着五个人。
当中自然有马勥和马劲,另外两个看样子是镇子里庸脂俗粉的野妓,还剩下一个竟然是耿恭父亲耿昌。他们一边吃狗肉,边吃一边大笑。
马劲笑道:“不知是谁家的狗,我用绳子套来勒死了,这狗肉吃的真香。”
两个野妓不住挑着大拇指称赞。
耿昌却道:“你们也是知道的,高太尉此次成立摘星堂,就是要抓那天地星号的一百零八人。因此急需人手,我特来找你们,你们定要尽力办事。”
马勥连忙点头。
马劲嬉皮笑脸道:“多谢耿爷给我们机会巴结高太尉。我听说摘星堂的腰牌甚是华丽精美,能拿给我们哥俩看看么?”
耿昌将摘星牌从腰间掏出来,轻放在桌上,嘱咐要小心。
马劲笑着拿起摘星牌摩挲观看,啧啧称赞,爱不释手。
郝汉心中喜悦,没有想到,老天保佑梁山义士,竟然还有意外收获。又能够收集摘星诗的字了,这些人也该倒在自己的手里。
耿昌盯了马劲两眼道:“我平时放高利受保费,那帮平头百姓着实难缠。好在我心狠手辣手里沾了不少人命,才得个恶徒之名被高太尉赏识进入摘星堂。”
郝汉调动记忆,那耿恭小犊子不知干啥。
马勥皱眉道:“要说抓人杀人的事,我也干了不少。我们这乡下,有点名头的,韩寡妇的丈夫韩伯龙本来是个行侠仗义。问题是,前几年因为惹了我们兄弟。被马劲下毒毒死了。要不然,可以充一个什么天地星号的领功劳。”
马劲摇头道:“可惜。”
虽然打虎将平时忠厚懦弱,听到如此,郝汉眼红了也顾不得许多,冲过去一拳打在马劲脖颈。
马劲好似被重锤打飞的麻袋,重重的摔在巨石上面,脊梁已经撞断了。
“你?”马勥大惊,顺手抄起旁边切狗肉的尖刀朝郝汉捅来。
郝汉顺手抓住他的手,用力一扭返回一刺,将他手中尖刀刺入他大腿,再一脚踢中他的小腹。
马勥哎呦惊叫一声便倒在地上。
两个野妓张大嘴,惊吓的叫不出声。
郝汉不会伤害她们,只大叫一声:“没你们的事,走。”
两个野妓忙起身就跑,因为紧张慌乱,衣袋纠缠在了一起,猛然摔在地上,爬挠了好一阵才起来跑了。
“李忠?”耿昌忽的跪倒在地,双手打拱祈求道:“你是打虎将,勇猛的很,当日我对你不敬,实在是有眼无珠,还请你饶了我罢。”
郝汉成为李忠以来,也是怯弱惯了,现在连打两人才发现竟然如此热血爽快,更何况这耿昌乃是摘星堂手下,更饶不得他。因此几拳几脚下去,把耿昌的双臂和双腿都打折,再一拳下去打多了太阳穴。噗嗤一声,他双眼禁闭气若游丝。
马勥缓缓的爬了起来双手抱拳道:“烦请哥哥饶了我,你我合作,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。”
郝汉点头道:“好,我饶了你。”
马勥面露所有人都逃不过钱财引诱的得意笑容,轻松的坐在了一旁。
郝汉觉得怒火往自己的眼睛中涌动,惹出一阵阵的热泪来,对马勥怒道:“我是饶得你,可是韩寡妇一家却绕不得你。这是我替韩寡妇给你的。”说完抬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马勥的小腹。
马勥只觉得肠子肚子脾胃全都烂了,因此啊呀大叫出来。
“还有替菜头给你的。”
郝汉又大叫一声,一下踢中他的胸口。
马勥又觉得心肝肺食管全都爆开,一张嘴满口血吐了出来。
“下面我替韩寡妇的丈夫韩伯龙还你。”
郝汉说着弯下腰,将马勥的脊梁后背如同扁担一样横着抗在了自己的脖颈后背。左右手分别把着他的脖颈与大腿。而后顺势往起一跳,跳的两米余高,才重重的落地。同时左右手往下一拉。
咔吧一声。
马勥的脊梁腰椎便断成了七八块,从里面支了出来。
“你这团臭肉。”
郝汉双手一扔,将他扔在了地面。
郝汉吐口气,来到桌边拿起那摘星堂的腰牌,翻转过来,见到竟然还是个“狗”字。
啊,连着陈达得到的那块摘星牌的字,已经是两个狗字。
“狗狗?”
这叫什么诗?
什么诗?
这感觉,就好像打麻将连着打了一对,手气太臭。
顾不得许多,得赶快走。
郝汉将摘星牌放在腰间,跳出墙,趁着夜色顺小路大步往南走,眼见着就要出村。
“你。”却听见菜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郝汉顿时一惊,莫不是,菜头一直跟着自己?这小子,小小的年纪还真有些鬼机灵。想必他已经猜测到了什么。
郝汉走过去,抚摸他的头,低声道:“菜头,你一定会懂得我为什么要那么说,我是一个过客,要离开了。”
菜头抓出郝汉衣角,仰头道:“我想,妈妈也想再见到你。”
韩寡妇的娇美面容当即出现在郝汉脑海,或许,这打虎将与她这段缘分再难断了。但他思略,今天所做必定会成为绿林,不知她会不会更加嫌弃自己。就告诉菜头他们母子如果愿意,就到桃花山附近,或许还能见面。
郝汉其实也想知道,问问韩寡妇,昨天夜里自己和她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。
郝汉再摸摸菜头的头,感觉他头顶温热直传达到自己心中。一狠心,转身就走。趁着夜色,郝汉不久出了这村子,不久,便出了这镇子,径直顺着大路往渭州去。
一路上,郝汉继续以卖药材为生,当然,他在韩寡妇那里学会了吆喝。并且在吆喝的同时,他还会耍枪棒。一路上,郝汉卖了很多药,也见过很多的人。但没有再见到有人过来勒索自己。当然,也没有见到像韩寡妇一样爽快的女子。
行走月余,走到渭州地面,大步进了渭州城。
“到了。”郝汉举目一望,见人声鼎沸,店铺林立,好一个大城池。找了一个人多的闲白地方,他重复千百次的将药材摆在地上,边练拳脚边叫卖。
周围迅速的围上了一圈男女老少,都是陌生的眼睛。
打一套刚猛的硬拳,郝汉掸掸身上尘土,提起眉眼的精神,端起盘子来到众人面前,请他们赏个散碎银两。
刚有人掏出铜子想要往郝汉盘中放。却听到人群中有人喊:“师父。”
听着声音熟悉,郝汉心中暗笑,史大郎来了。
果不其然,史大郎从后面涌动过来,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络腮胡须之人。史大郎介绍,那正是鲁提辖,又将李忠的关系与他说得清楚。
鲁提辖大眼睛翻了两下,对郝汉道:“既然是史大郎的师父,便也喝一杯。”
郝汉想着,既然你们两个都是天罡星,排行在一百单八将的前三十六位,要吃饭的话,应该自己这个排行后七十二位的地煞星来请,反正都是自己制作的药膏,就道:“稍等,我将这些卖了去,咱们好好的喝上一顿。”
鲁提辖怒道:“要走便走,谁耐烦等你。”说着将那些看客都打走了。
鲁提辖脾气虽然爽快,但他不是李忠,不知道我李忠曾经经受过多少的痛苦。郝汉现在是李忠,自然懂得李忠的苦楚,因此,他要在鲁提辖的面前为李忠说一句公道话。
郝汉大声道:“鲁提辖且慢。哥哥是天下大英雄,快意恩仇。可哥哥不知我们这些浪荡江湖的,虽然胆怯过,虽然拮据过,但也都是生死之间吞咽苦痛历练出来,你若要当众人仰望的红花,让我给你当绿叶虽死不辞。可是若哥哥眼中装不下我,我也不打扰哥哥。”
鲁提辖猛然的一愣,转而呵呵大笑,一提郝汉的手道:“来,兄弟,我们喝酒去。”
郝汉也大笑起来。
鲁提辖大步走在长街当中,处于c位。郝汉和史进分列左右,三个人并排大步往前走。
说实话,郝汉并不是一个爱炫耀的人,但是毕竟鸟随鸾凤飞腾远,人伴贤良品自高。跟着英雄好汉鲁提辖和进步英俊少年史大郎并排走,那也必须要脸上精神抖擞,身后自带光环,一时将两旁的人目光都吸引在自己这三人身上。
人生豪爽,不过如此。
哪知对面走过来一个人,一下撞在郝汉肩膀上。这人肩膀石头般硬,以致即使打虎将的肩膀也被撞得生疼。
“撞,撞我,我?”郝汉登时大怒,咬牙切齿倒想看看是谁不给三个好汉面子,让自己帅不过三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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